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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那支曾经在关外一起并肩作战的幽州骑军,新凉王徐凤年至今仍然极少被尊称为大将军,更多仅是一声王爷而已。

所以谢西陲被带着姓氏“尊称”为大将军。

绝对不是什么好意。

作为流州副将以及凤翔临瑶两镇的直辖将领,谢西陲对于这种冒犯,好像完全不以为意,始终面沉如水,目送那名武将大步离去。

整整一天,步跋卒又在异乡多出两千多孤魂野鬼。

一万步跋卒统领在和骑将商议过后,开始撤兵。

两千北凉边关守城步卒,只剩下六百人。

差一点战死城头的那名守城主将在被一名僧兵蛮横拖下下马道后,吐了一口血水,朝流州副将那个方向大声骂道:“干你娘的谢西陲!”

剩下六百人,除去不足一百幽州老卒,其余皆是流民青壮。

双方都对那个从头到尾不动如山的年轻人充满了仇视。

在北莽将退未退之际,谢西陲就已经下令道:“僧兵随我出城,不计代价,最少缠住他们三个时辰。”

这种战时袖手旁观却在战后收尾捞取功劳的行为,在军法如山的北凉边关,已经二十年不曾见到一次。

谢西陲没有解释一个字。

那名救处守城武将的烂陀山中年僧人,在跟随谢西陲走下城头的时候,犹豫片刻,终于还是问道:“谢将军,要不要通知临瑶军镇那边?连同那拨步跋卒一并吃下?”

这位武僧在烂陀山也是拔尖人物,无论佛法还是修为,都十分出彩。

一法通万法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