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一个嗓音在众人身后响起,“这位大嫂,你们也姓徐啊,巧了!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!”
高亭侯转头望去,满脸戾气,结果看到那一大一小两个莫名其妙在田间烤野味的过路客。
不等高亭侯出声下令,一阵抽刀出鞘声。
然后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,一大一小在战马缝隙之间好似闲庭信步,轻描淡写的一次次弯腰低头挪步,那些精骑锐士的战刀不管如何劈砍,便都给躲避过去。
两人就这么直接穿过了骑军包围圈,走到了距离高亭侯一人一马不过十数步的不远处。
高亭侯握紧那杆马槊,冷笑不已,敢情还是很结实的小宗师高手啊。
青衫男子三十岁出头的样子,气态温和,衣衫洁净整齐,没有什么官宦子弟的富贵气焰,倒像是个脾气很好的私塾先生。
他身后跟着一个背匣佩剑的少女剑客。
就在此时,两道身影一掠而至,气势如虹,其中一人负剑而行,竟然隐约有剑鸣在鞘的宗师气势,两人并肩站在马车废墟处,一男一女,年纪都不大,女子身穿紫裙,负剑男子大概及冠之年,面如冠玉,果真剑鞘微颤,剑鸣不止。
高亭侯心头一震,比起深藏不露的青衫男子和少女剑客,这个已经能够与剑产生灵犀感应的年轻剑客,更为棘手,就算这个来历不明的剑道天才尚未跻身二品境界,但是一旦与剑共鸣的剑士,那就绝对不可以常理揣度。大剑堂的那个刘关山,且不论当下战力高低,仅说武道前途,恐怕十个加在一起都不如此人。
负剑男子没有理会高坐马背的高亭侯,毕恭毕敬向那名妇人说道:“在下吕思楚,受刘大哥所托,特来护送你们前往京城。”
高亭侯顿时了然,怪不得,竟然是昔年大楚第一剑客吕丹田的孙子,难怪有此惊世骇俗的剑道造诣。
那名修为不俗的紫衣女子一手按住腰间剑柄,一手轻轻晃动系挂在腰间的精美玉佩,笑眯眯道:“呦,这是在追捕逃犯还是怎么,我怎么没听大伯说过如今广陵道还有西楚余孽呢。”
今晚万事不顺的高亭侯忍住怒气,笑问道:“这位姑娘,你大伯说话管用吗?”
她瞪大眼眸故作天真道:“啊?一道节度使说话也不管用吗?”
高亭侯问道:“敢问姑娘跟许大人是何关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