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宝藻气呼呼道:“那你能不能别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?!”
徐凤年忍俊不禁,“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,跟你唠叨唠叨也无妨。”
徐宝藻急不可耐道:“有屁快放!”
徐凤年笑了笑,“哦,那容我憋会儿。”
徐宝藻瞬间涨红了脸,气急败坏道:“混账王八蛋!”
徐凤年抬头望向头顶的日头,缓缓道:“你年纪小,可能不太清楚那场春秋战事,大匣台曾经有十四名剑客联袂投军,奔赴战场,短短两年,便先后战死十二人,其中七人死于沙场,其余五人死在一位将军的大帐内外。”
徐宝藻如坠云雾。
那个男人随后说了句更加莫名其妙的言语,“所以我师父经常感慨一句话,当年如果没有大匣台十四豪杰,就没有以后的北凉了。”
徐宝藻陷入沉思,被姓徐的讥讽为两脚书柜的她,试图从离阳正统史书和民间稗官野史中找寻蛛丝马迹。
徐凤年说道:“剩余两人返回宗门后,一人死于宗门内部争斗,因为有污点,才输掉了宗主交椅,去世极早。另外一人亦是郁郁不得志,可能是郁气难消的缘故,据说之后剑道始终停滞,沦为一个提剑都不稳的烂酒鬼。而那两人都是这位韩公子的师伯。”
徐凤年加了一句,“如此说来,我跟韩横渠算是半个仇家。”
徐宝藻疑惑道:“那你还跟他喝酒喝得这么开心?”
徐凤年呵呵一笑,“冤有头债有主,我总不能劈头盖脸揍韩横渠一顿,更不会杀他泄愤,那么就只好灌这小子一顿酒。”
覆有面皮仅是中人之姿的徐宝藻眉目之间满是阴霾,心情沉重。
旧事重提,看似云淡风轻,可她不觉得这个姓徐的当真就心无芥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