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“公子”这个称呼,少女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。
徐凤年果真速去速回,悠悠然走入古寺,站在徐宝藻身边,不理睬她的抱怨,望向对王辅谧和刘婉清,笑道:“在下徐奇,路过此地,纯属偶然。”
刘婉清眼神充满怀疑和警惕,倒是王辅谧抱拳笑道:“虽然不知道缘由,但是仍然谢过徐兄的救命之恩!”
徐凤年没有具体解释什么,只是故作玄虚道:“不过是读书人见不得读书人被武人欺负罢了。”
一旁的少女猛翻白眼。
徐凤年不转头,又是一个板栗敲下去。
王辅谧也不晓得,自己为何对此人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,在确定刘婉清没有大碍后,主动结伴攀谈起来,到最后一听说徐奇是要去东越剑池游历,一拍即合,非要同行。
徐宝藻和刘婉清两人,则恰恰相反,相互看不顺眼,好像也没有什么原因。
世间人和事的缘分,便是如此玄之又玄。
一见如故,白首如新。
一路散步,王辅谧对东越剑池的推崇,无以复加,一说起这座剑学圣地,唾沫四溅,再没有半点矜持,对于剑池剑客的事迹,简直如数家珍。
对于江湖人而言,东越剑池确实是一个谁都绕不过的地方。
东越剑池无论是对剑还是剑道,一直抵制崇古,故而宋念卿最后一次行走江湖,马背悬挂十四剑,无一例外俱是宋氏剑炉新铸之剑,而十四把新剑,也意味着十四式剑招。
新。
于是老一辈宗门栋梁几乎凋零殆尽的东越剑池,迎来了新的年轻掌门李懿白,还有两位尚且稚嫩难以担起大任的剑道天才,少年宋庭鹭和少女单饵衣,以及多位资质出彩的年轻人。
虽说这样的东越剑池在江湖上难以服众,但是若能真正置身其中,就会发现大门高墙之内,这座宗门尤为生机勃勃,如雨后春笋,日日拔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