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临站在他身后,苏婴被迫抬头看他。

顺着低头的动作,纯黑的发丝从他耳边滑落,男人鸦羽长睫尾端卷翘,眼尾轻勾,泛了点薄红,黑色眼眸静静盯着她。

“婴婴傻了?”声音清澈优雅,宛如提琴奏响,白色花瓣飘到穿越欧洲宫廷的清溪。

男人指尖冰凉,苏婴这才发现他已经摘了一只手套,正好是他掐死杀人狂用的右手手套。

可能是觉得杀人狂太脏了。

他的左手仍然带着白色医用手套,带了淡淡消毒水的气味,疏离禁欲。

苏婴的脸贴着他的左手,莫名就有点怕。

怎么说,就像他要把她送到手术台上了。

林临看着女孩的双眼,突然轻轻嗤笑出声:“婴婴,你怕我?”

虽然是疑问句,但语气几乎是肯定了。

似乎是故意般的,他松开右手垂在身侧,戴着医用手套的左手轻轻滑过苏婴的脸蛋,像描摹勾勒一样,让苏婴有点毛骨悚然。

最后,他挠了挠苏婴的下巴。

林临终于松开她了,苏婴几乎是从他怀里跳开。

她扭头,看见林临正在摘手套,不知道这位大爷是什么习惯,摘手套时,男人抬起左手,轻轻咬住手套边缘,精致下颚在手套的遮掩下若隐若现,随着白色手套摘下,露出他修长白皙的指尖。

又欲又苏。

“林临”苏婴突然喊了他一下,关注点有点奇怪,“你不嫌弃它脏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