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临也没有阻止她,他只是淡淡瞥了她一下,然后直起身站在手术台前。
男人穿着白大褂,身材瘦削优雅,如同簌簌寒雪中的纤细花枝,花枝的枝叶带刺,藏着残忍。
口罩挂在他的耳边,透着股懒散劲。
在苏婴看过来时,他稍微偏了一下脑袋,视线与她相会。
男人纤长眼睫轻抬,黑色的瞳孔如深渊,与他相视时,苏婴的心神稍晃,差点被他蛊惑。
人模狗样。苏婴在心里暗骂一句。
苏婴拍了拍自己的脸,让自己清醒点,不要受麻醉剂降智的效力影响。
苏婴本来是想问林临抱住她时说的那句话到底是怎么想的,但她察觉到麻醉剂的效力有点上来,所以暂时没有说话。
女孩穿着病服,坐在手术台边缘,她垂下脑袋,颈子雪白如同天鹅。
林临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她。
女孩身上的病服有些松垮,没有遮住她弧度漂亮的锁骨,她坐在边缘,纤细双腿垂下,脚踝皙白脆弱,林临挑了挑眉,面上风平浪静。
“婴婴。”他突然出声喊了一下苏婴。
苏婴正在与麻醉剂的效力抗争,听到他的话,下意识抬头看向他,“干嘛?”
她眼眶带着点红,杏眸如水清澈。
林临俯身凑近苏婴,他的脸很近,高挺的鼻梁差点撞上苏婴的脸,他呼吸轻轻的,黑色眸子映出她的面庞,男人抬起瘦白指节搭在唇边,指尖无意识颤了一下。
林临又凑得这么近,苏婴不太自在地偏了一下头。
她发现林临的视线带着打量感,幽幽的。这让苏婴莫名觉得她像病人,林临是医生,她是林临的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