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以致缩手缩脚地窝在一侧, 既不敢挤到郅玙, 又不得不与郅玙挤在一起, 表情可怜兮兮的,就像是一个不敢大声说话的受气包。
“尊长怎么走到这里来了?”
在何以致默默将腿贴向没有郅玙的那一侧时,郅玙面带轻慢之态, 对着周君冷漠道:“可是有事吩咐?”
周君来到他门前没有离去,自是打着进来看一看的心思, 如今见他开口自是会顺着说一句:“闲着无事四处看看, 瞧见你门前的玉树花开得很好, 忍不住过来多看几眼。”
郅玙看出了周君有意与自己交谈, 倒也没有拒绝周君。
何以致在他们对话时悄悄打量了周君几眼。
周君的穿着与何以致初见他的那次没有什么区别,就连脸上的表情也与初见时没差多少。
温文尔雅的男人依旧端着一副谦谦君子的做派。身上煞气不重,就像是极有才学的文臣雅客,与一身戾气的郅玙完全不同。
而来者是客,郅玙在周君入内之后叫人送茶上来,礼数不曾缺少过。
期间,周君打量了一眼郅玙身侧的何以致,笑着问:“这位是?”
“我养在身边的人。”郅玙冷淡却又古怪地接了一句,“让尊长见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