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嘴,我先看看。”
贝蕾听话的张开嘴巴。
生病的她嘴唇有一点微微发白,脸上也没有往日那般有神采,池宇宁埋头看她的牙齿,可是没看两眼,又不受控制的看向她的眼睛。
谁知就撞上了同样在看他的眼睛,只见她的眼眶里有些微润,应该是感冒时的生理眼泪,此时充盈在那汪泉里,一点小小的微动都会引起阵阵的涟漪。
美。
池宇宁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起来,随即又想起梦里的那个画面,也是在这里,也是这张躺椅,也是这样的姿势,也是这个人。
“池医生?”贝蕾先回过神,有些不自在的叫了他一声。
近在咫尺的眼睛动了下,上下扫了眼她的脸,然后直起身,烦躁的眨了几下眼,然后有些敷衍的直接做了个总结,“不用每天来了,如果有不适再来,吃的方面避免辣的硬的就行。”
贝蕾听完可开心了,这说明她的牙痛之旅终于是完全结束了,“真的吗?太好了,谢谢你,池医生,最近太麻烦你了。”
这是要在说道别话?
池宇宁脸上覆上一层冰霜,浅淡的扫了一脸开心的贝蕾,淡淡的恩了声。
坐起身来,贝蕾头晕了一下,坐在那缓了两秒,甩了下头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下一秒一个大掌覆上了她的额头,她疑惑的看过去,是池宇宁的手。
“你发烧了!”不是疑问句,是肯定句,刚刚有些心猿意马,所以没有注意到,现在才发现她的脸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,整个人的精神也很萎靡。
贝蕾自己伸手摸了下额头,摸不出来啊,好像和手掌的温度是一样的呢,“没有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