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长面色抽搐发白,哆嗦着唇跟屋里的人叫喊:“快报警,报警!上头有尸体!!!”

和美瞪着眼睛,难以置信地连连后退,靠在背后墙上。

等警察来了,几个人上去,把那具尸体蒙了白布抬下来,和美才缓过气,心里头痒得慌,没忍住往上边一瞅。

白布下透出点人的模样,看不出具体。

但也许是上下楼颠簸,白布下掉出半只人的胳膊。

逝者青白的胳膊密布着像是巴掌印形状的黑,手指展开着,指尖残破得不能看,好几根手指连指甲盖都丢了,血肉模糊,顶端肉里扎着不明显的木刺。

和美呼吸一窒。

她想起楼梯口的划痕。

“您和三河铃木有交情吗?认识吗?”警员还问她。

边上的人还拿照片给她看。

德永和美假意跟着看了眼照片,实际上半点都不想看那张脸,她现在一听到那个人,满脑子都在想那只血淋淋的手和划痕。

和美:“不认识,我们从外地搬过来的,这边的人只认识我丈夫的妹妹仁美。”

他们家和三河家也的确无冤无仇,警员按程序审讯下来,确实没什么可以的,到点做好记录就把人放回去了。

和美就站在警局门口发呆。

原本对便宜大房子的庆幸几乎是半点不剩,今晚回去,她和丈夫肯定是要睡主卧的,总不能和妈妈三个人挤一块;但一想到天花板上藏着的尸体,不要说往衣柜里放衣服,在那个房间独自呆着,她都觉得害怕。

工人有提议说把阁楼封了,和美也觉得没什么用:衣柜里的响声到现在都说不出个所以然,划痕也是让人心惊胆战,案子没破,这房子可能还有流浪汉闯进来

这还能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