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朔怀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阴沉,就像随时要向人索命。

贺南廷的手机再次响了一下,像带着些许催促的意味。然而朔怀哪里会就这样放他走。

最后,还是贺南廷拿出一张黄符一下贴在了朔怀额头。

朔怀定在原地,等贺南廷取车离开后,才眨眨眼,将脑门黄符拿下来。

只是一张普通黄纸,上面什么都没有。

“靠!”

本能的条件反射了!

朔怀将黄符攥在手里,满身怨念的对着离开的贺南廷骂骂咧咧。

晚上,朔怀想找贺南廷进行谈判。却看到贺南廷脱下黑色手套的右手上,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,像是无数道割伤。

新旧交错,触目惊心。

而在他面前的茶几上,还放着一个医药箱。

贺南廷不着痕迹的顿了一下,动作利落的缠上绷带,语气淡漠。

“有事吗?”

朔怀收起眼中的讶异,也没打算躲着,从黑暗中走出来,看了看茶几上的医药箱,目光又转向贺南廷的手。

他刚才隐约看到了贺南廷手心有一处不一样的烧伤,跟他脖子上的咒印相似。

朔怀:“……”

果然是半吊子,用符都能把自己弄伤。

朔怀怎么想怎么觉得复杂又憋屈。

被结契也就算了,还是被这么个……

他都找不到用什么来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