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如此,原来如此。
近几年,无论是他们私下养谋士,还是与外家往来,父皇都冷眼看着,原来就是为了今天。
父皇把他们关在宫里,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犯错被罚,却不知道他们犯下了什么罪。
几位皇子的外家,哪个私下没做过小动作?
他们不知道父皇查到了什么,也不敢拿满门的荣耀与地位去赌。所以今晚这场年宴,是父皇跟这些外家的一场赌博。
父皇赌他们不敢反对,赌他们会害怕,赌他们会妥协。
无论是郑家,母妃,还是他,都是那即将被杀头的鸡,剩下的外家与皇子都是被父皇玩弄于鼓掌间的猴。
杀鸡给猴看,再没有比这个更老套俗气的手段。
可也是最有用的手段。
没有人想做那只被杀头的鸡,尽管做猴子也会被人笑话。
“殿下?”孙采瑶轻轻握着他的手,给他挑了一块点心:“尝尝这道点心。”
“多谢。”云延泽接过点心,拿到嘴边咬一小口,放在了碗碟中,直到冷拼凉菜上桌,那块点心也没有再动过。
“明县主,尝尝这道藕夹。”玖珠邻座的老县主笑着开口:“外酥内香,十分可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