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一趟出去,即办差必然是日夜兼程,骑马来往顶风冒雪,身上必是要穿得暖和些才是,说不得他要仗着年轻身子壮,不爱惜自己,待到以后老了便有苦头吃了!”
她也是听说过的,锦衣卫里办事的人,年轻时贪功好胜一心争功劳,甚么苦累的活儿都去干,虽说得上头赏赐,但到老退下来后,身上的病花多少银子都治不的!
只可惜在家里有人日夜陪着,也不能做那男人的衣裳,再有还有几日便出发,时间也是来不及了,要不然倒是能给他做两身厚衣裳带去,不过虽说不能做,却能花银子去买。
想到这处便去翻自己的银匣子,抄书的活计她一直在做,又有每回月考父母都有嘉奖,这些日子倒也攒下了些,数一数应是够买一套衣裳加上鞋袜,便索性去前头禀明王氏要出门一趟。
王氏闻言笑道,
“总算老三开窍了一回,知晓放下书本出门散心了,倒是好事!”
说着让婆子取了一串钱过来给她,
“辛苦读书许久,也应松泛松泛了!”
韩绮忙行礼谢过,苗姨娘听说女儿出门,也送了银子过来,之后韩世峰下衙归府,听说韩绮明日要出门又私下里给了银子,如此一来倒是解了韩绮手头困窘,韩纭知道了羡慕嫉妒的很,
“我倒是想跟着去,只这嫁妆一日不成,一日便要被关在家里……”
说着愁眉苦脸的叹气,
“还要等到明年五月才能出门,这可怎么熬!”
韩绣在一旁应道,
“三妹妹难得想出门一回,你唉声叹气的做甚么,我在家里陪你绣嫁妆还不成么?”
韩纭虽说与那夏文彬定下了亲事,但外头终归还是有流言乱传,前头夏家夫人与母亲见面时还提过此事,夏家二老到此时才知晓那白云观的事儿,倒是明事理的人,亲自过来赔礼,
“虽说我们两家如今是定了亲,只前头二郎做的事实在不应该,我们做父母的理当来向亲家赔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