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又道,
“你这做婆母的遇事不见当家理事,也不见安慰家中小辈,倒是成日里哭哭啼啼,埋怨这个,埋怨那个,你有个做婆母的样儿么?”
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出去,却是往小妾房中去了,江氏恨得咬牙,
“有事便是让我担着,无事便宠着那骚蹄子!我……我这是造了甚么孽!”
那头韩府里,韩绣闻得公爹回去凑银子,想了想便对王氏道,
“徐家公账里倒是有银子,只若是拿出来为志茂打点,只怕下头兄弟们都要不满了!”
徐家兄弟多,且徐志茂是因着那茶社被牵连,平日时茶社里的收入徐志茂大部分给了妻子,只少少的一部分才交到了公中,现下因着这事儿动用公中的银子,只怕会引得兄弟们不满。
在心里默默算了算道,
“我们前头也存了些银子,要不然……这银子还是我们自己来出吧!”
王氏却是眉头一皱道,
“你们那银子本就是私下里攒的,家里人都不知晓,你现下拿出来如何解说,且先等一等吧,志茂这事儿还未了呢,说不得以后还有出银子的时候!”
只卫武此人办事,即是想让他们承这个人情,又怎么会收他们的银子,徐兴过去打点时,却被卫武给拦了回来,只说是上下都已打点过了,若是再使银子便过犹不及了,却是让徐兴的银子原样拿去,又原样拿了回来。
徐兴这厢喜滋滋的又来谢韩世峰,
“亲家翁果然人面广,你那锦衣卫的朋友果然十分仗义,看来还是亲家翁有本事……”
却是没口子的称赞韩世峰,倒是让韩世峰惭愧之余,对卫武的不喜不知不觉减轻了三分。
如此,有卫武照拂着,徐志茂在诏狱里并未受苦,每日里好吃好喝,无事便读书,呆了二十日之后,便有个查无实据的定论,之后由卫武亲自带了他出来,送上外头徐家接应的马车,徐志茂拍着卫武肩头道,
“大恩不言谢,我们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了!”
卫武笑眯眯也拍了拍他道,
“尽在不言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