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乃是个有主见的贤明天子,即是这般吩咐二姐夫,那就自有自己的打算,我们只需听命便是了……”
韩纭听了犹自不放心,便又问道,
“我们这般招待,陛下当真不恼么?”
韩纭应道,
“陛下与皇后都是性子洒脱之人,不喜拘束,在宫里呆得久了,最向往民间百姓的普通生活,二姐姐便将他们当自家亲戚招待便成了!”
妹子的话,韩纭总是听得,闻言放下心来,
“即是如此,那便好办了!”
于是果然恢复了往里的豪爽,与夏小妹碰在一处还如在家时一般,这厢三个女人时常聚在一处说话,却是一个将太子爷扔给了亲爹,一个将夏洵明交给了奶娘,只卫家的海生还小,每日里睡得时候多,醒得时候小,又他性子极好不哭不闹,极是好带,却是最得姨母、干娘的喜欢,时常抢着抱他。
女人们聚在一处说话,皇帝陛下自然是不好加入的,便带着儿子往外头跑,于是这新宁县城的百姓没过几天便都认识了这位县太爷的妹夫,一个白白生生,俊秀和气的年轻书生,时常带着同样白嫩的儿子在街面上闲逛,有时笑眯眯的坐在榕树的古井栏上听人闲话,有时又带着儿子坐在茶馆里听戏,有时又蹲在街边笑哈哈的看儿子跟别的小孩子打架。
有年长的老汉便去问他,
“细仔,从何处来?”
他便笑眯眯的应道,
“从京城里来……”
“京城那里有甚么?可是皇帝佬儿住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