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出来，完全看不出来！

不过仔细一想，王城却又觉得属于情理之中。

当年长风冰颜就是被逼迫到绝境才选择离开了长风皇室，那个时候的她不过一个星炼师，孤身一人，在外打拼，经历过了多少事难以言表，哪怕后来建立了骑士联盟，亦是在困阻当中举步维艰，期间不断遭遇自由之城和火焰之剑的打压，每一次被逼到绝境时，她都是靠着突破展现出更强的潜力才瓦解危机，这一切，完全符合极道武者的性质。

唯一不同的是，她走的并非是纯粹的武者道路，星炼师的天赋将她武道的天赋完全遮掩，这才会让人忽略她可能是极道武者的这一点。

“你的武道意志和你所选的道路相互冲突，那你……”

“无妨，我当年既然走上绝地重生的道路，自然就不会被尚未发生的危机所打倒，况且，绝地重生和征战之道，并不是没有任何共同之处，征战，便是征战天下，征战天下就必须引动战争，而战争向来有胜有负，若是我不幸战败，被困如山穷水尽之地，岂不同样符合绝地重生的武道信念？即便不能战败，我亦可以选择以少敌多，将自己置于绝境，而后自绝境当中杀出一条生机。”

“自绝境中杀出一条生机……”

王城皱了皱眉头。

长风冰颜说的轻松，但事情绝对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

他曾经伪装过极道武者，自然明白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艰难。

“小心为上。”

“不用替我担心，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，再艰难的局面我都熬过来了。”

长风冰颜不以为意的洒脱一笑：“我和你说这些，只是希望你点燃神火时不要走上弯路，本心才是最重要！我知道你创建了一个教会号称杀戮之主，但……正常一点的人，都不会将自己的一生奉献于杀戮吧？热衷于杀戮者，最终要么彻底变成疯子，要么精神分裂……选择杀戮的道路尽管在获得信仰之初能够一帆风顺，可当你将一个世界彻底征服后，你的力量来源又该源于何处？继续杀戮么？这样的结果只会导致整个世界的灭亡，这也是杀戮神系被称为黑暗神系的原因，同时也是黑暗神系始终被光明神系压制一筹的缘由所在，在初期他们的成长速度远胜于光明神系，可真正站在世界之巅的，基本上是光明神系中的至高存在。”

王城若有所思：“我会考虑的。”

看样子，塞西尔等人征服的那个世界之所以几乎没怎么提供信仰之力，并非他没有显化神迹，而是……

他所选择的道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