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他在节目里追我的时候,说实在的,我有过犹豫。但钟北太会拿捏女人心,我压根抵抗不住。
恋爱,公开,以至于后来的直播求婚,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,我无法逃脱,也不想逃。
身边不是没人劝过,说钟北不值得托付。但我听不进去。”
许浓月在末页签下名字,返回去检查,表情麻木,继续说:“或许你不信,结婚以来,钟北从没强迫我。他宁愿找别的女人做那些事情,也绝对不许我碰。
我刚发现的时候,不是没劝过,没用。所以我只能从那些女人身上下手,逼她们不敢靠近钟北。
事情败漏之后,他助理将错全部归到我身上,找来报复,说来可笑,我那一刻竟然真的想替他赎罪。”
舒晚被这种病态的爱震惊,喃喃道:“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?”
许浓月摇摇头,叹:“离不开。”
这是什么意思?
舒晚不懂。
许浓月将签好的合同归还,撩开长发,黑眼圈骇人。
她微微喘息,漫不经心道:“我这一辈子没享受过爱的滋味,所以,不论是亲情之爱,友情之爱,爱情之爱,任何形式任何表达,只要是爱,我来者不拒。”
舒晚呆愣地望着她的瞳孔,涣散无神,又如潜藏丨毒丨素的蛇。
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,抓起包告辞。
“谈的怎么样?”
白郗帮她拉开车门,绕了一圈坐到驾驶位,系上安全带,通过后视镜看见她煞白的脸色,吓一跳,“舒晚,你怎么了?”
“没……”
她搓搓手,勉强找回点神智,为刚才的失态感到丢脸,自动跳回他的上个问题:“谈的不错。”
舒晚静了半晌,突然问:“你说疯狂的爱算爱吗?”
“啊?”白郗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