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郗抱歉地冲警察点点头,用宽大的帽檐挡住她的脸庞。
保镖早已经将记者阻拦在道路两旁,闪光灯此起彼伏,还有不停地询问声——
“作为许浓月在圈内唯一的挚友,请问她是什么时候精神状况开始出现问题的呢?”
“请问许浓月的死与钟北有没有关系?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白郗护送她上车,示意助理将车帘关闭,用“无可奉告”四个字堵住所有问题。记者们堵在车前,寸步不让,白郗无奈,下车跟保安一起维持秩序。
停车场又驶入辆保姆车,记者们看清车牌号后“哄”地围过去。
舒晚撩起帘子一角,看见任宇从人群中出来。
少年模样不再,眼下乌青骇人,面色惨白,低着头跟在经纪人身后快步进入警察厅。
舒晚心里抽痛,喃喃道:“怎么会这样呢?”
本来幸运已经有迹可循,但她怎么偏偏就放弃了?
白郗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表情,百感交集,想了想,没有出言安慰。
网络舆论发酵的很快,尽管团队下场控评,但收效甚微。
许多人接受不了许浓月的离开,开始制造阴谋论来自圆其说。
舒晚跟徐漾合作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出去,逐渐演变成她为了抢夺资源,先跟钟北暧昧,再跟徐漾勾结,甚至为了羞辱许浓月故意将她招入团队。
说得煞有其事。
白郗冷哼一声,摁灭手机屏幕,敲门:“舒大小姐,你的早餐服务来了。”
等了会儿,有“啪嗒啪嗒”的拖鞋声传来。
舒晚单薄的小身板裹在男士外套里,柔弱的不堪一击,眼底全是红血丝,有气无力道:“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