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翻开书,找到折角的那页,水彩笔标注的几行字,陈浦提到了自己曾因不堪忍受病痛吃过某种药物。
“当年公布的陈浦证词里没有这段,很大程度上,是陈浦并没有向警方公布这条线索。而且癫痫病人要吃的药物太多了,谁会细查其中哪一种不对劲。我想您应该看过新闻,有媒体查出陈浦吃的就是t—10。”
舒晚眼里闪着光,“我想他突然发疯杀人很有可能是这药的副作用,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疾病。只要查明他在精神报告上作假,就能”
“等等。”
曹关平打断她,“陈浦就是个穷苦学生,哪有本事造假精神报告?”
舒晚笃定:“这药的制作发售没有经过法律允许,极有可能是幕后老板怕他被捕泄漏信息,不得不采取这种方式封口。”
“既然那个老板这么神通广大,为什么不直接处理了陈浦?让他永远不能开口难道不是更省事的作法吗?”
“”
舒晚语塞。
“尘埃落定的事,你就不要再执着了。”曹关平穿好外套,翻抽屉又找出把手电筒,递给她,“来都来了,去看看爸妈吧。”
舒森和岑晚生前特别喜欢满天星,但这种花并不起眼,种在墓碑周围很容易就被杂草遮盖住。
曹关平每天都来打理,但次日一瞧,杂草又长起来了。
舒晚从包里拿出香薰,放在台子上,点燃,“妈妈爱这股香味,说闻到能睡得很舒坦,那就让她多闻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