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贺州:“”
好像这位舒小姐每次跟他说话,都是一惊一乍的。
顾贺州无奈:“我又说错了什么?”
舒晚也觉得刚刚质问的话有点突兀,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幸亏白郗开车过来救她一命。
“我还是觉得不对劲。”
车开到半途,她突然冒出来这么句话,把白郗吓得够呛,缓了缓,问:“啊?”
舒晚显然沉浸的自己的世界里,没搭理他。
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,说顾贺州是舒琛,听起来确实很荒唐,毕竟当年是她亲眼看见哥哥被陈浦害死的,但她心里总有种强烈的感觉。
血缘是很神奇的,哪怕隔了很久,即使样貌、名字、出身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只要他站在她面前,舒晚总还是能认出来的。
事关重大,必须确认清楚。现在还活着的且见过舒琛的人,除了她就只剩曹关平了。
舒晚没有回家,等白郗离开后又转乘地铁到了郊外,徒步上山找到曹关平。
墓园的大门紧锁,舒晚按了好几下门铃,出来的是个打着哈欠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小年轻,以为她是来祭拜的人,把门打开就要走。
“哎,等等。”
舒晚喊住他,问:“曹叔没在吗?”
听说要找曹关平,小年轻才勉强睁开了眼睛打量她,但她捂得严严实实也瞧不见模样,于是从鼻子里挤出声哼,“你姓舒吧?”
“对。”
小年轻说:“曹叔上周就离职了,他留了东西给你。”
小年轻从床底拽出个硕大的铁盒,打开的瞬间灰尘扑面而来,舒晚忍不住咳嗽几下,接过他递来的厚重笔记。
曹关平单身一辈子,城里也没有房产,离职之后又能去哪儿。她问:“曹叔有没有提到他的归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