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时间,凌晨三点。
舒晚自嘲地笑,恐怕这个点也就她没睡了,于是作罢,等第二天起了个大清早,按照许渝城给的地址找过去。
破旧的居民楼,灰墙掉漆,巷子里的小路到处布满亮津津的油渍。
舒晚穿着朴素,耐不住骨子里的气质逼人,问路的时候惹的老板娘多看了几眼,笑眯眯地说:“你是曹大爷的亲戚?”
舒晚没否认。
她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,道:“大爷可真是好福气,刚搬来的时候,有个帅小伙子忙前忙后地帮着搬东西,昨晚又来了个挺斯文的年轻人来找,也说是他的亲戚。”
前个男人肯定是许渝城,那,那个斯文的年轻人又是谁。
她也没听说过曹关平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在这儿啊。
舒晚道谢,买了几个包子,边啃边上楼。
老城区的楼房布局像迷宫,稍不留神,一出楼梯口可能就到了别的小区。
舒晚废了老大劲才找到正确的门牌号,门铃摁的直响,也不见有人开门。她瞧了眼时间,才刚过六点。
“曹叔,您在家吗?”
舒晚拍得防盗门直抖,喊:“我是晚晚。”
邻居被吵醒,从窗户探出头来,没好气地说:“大呼小叫什么?曹大爷一清早就出去了。”
舒晚不好意思地道歉,追问:“上班去了吗?”
一听,邻居态度更不好了,“我怎么知道。这大爷究竟是什么来头?昨天半夜有个年轻人快把他家门砸烂了,亏得我出来瞧瞧,不然整栋楼都要被吵醒了。”
又是那个年轻人。
舒晚还要再问,对方已经“砰”地关了窗。
舒晚没了办法,下楼打车,准备再去曹关平的工作单位瞧瞧,接着给许渝城打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