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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晚上十点二十分,许嘉言刚回到休息室。

一个同事敲门喊:“许老师?”

“请进,”许嘉言抬头:“什么事?”

同事说:“外面有人找你。”同事勾着嘴角,露出玩味的笑:“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。”

许嘉言拄着拐杖坐到轮椅上,出了休息室。

还能是谁找他。

就是借人伞不归还被人开口索要的萧若。

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羊绒大衣,里面搭了一件白色的荷叶边半高领毛衣,她站在走廊的墙边,一只手因为紧张不断抠着肩膀上的包包带子。

这时,休息室的门打开,许嘉言没有使用轮椅的电动功能,他用手推着轮子。

他没有直呼她的名字,而是礼貌又疏离地喊她:“萧小姐。”

萧若抬头,不自然地拨了拨耳边的发,却忘了耳边没有发,长发被她盘成了髻。

她有点紧张,舔了一下唇,走过去。

她把折的一丝不苟的伞还给他,说:“我觉得放在保卫室不礼貌,就给你送来了。”主要是想见他,更想和他说上两句话。

许嘉言接过她手里的伞,说:“谢谢。”

依旧礼貌疏离。

天冷,电台的大楼有些年头了,走廊是开放式的,开着窗,有阵阵凉风吹进来。

他刚刚接她手里的伞,看见她的指尖通红。

大概是在外面等他等的吧。

他觉得抱歉,开口:“要喝水吗?”很礼貌的邀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