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!”随着房内传出我一声尖叫,我便疯狂往回跑去,奔向身后的万古。
完全是处于本能的,我直接一跳搂上了万古脖子,像个树袋熊似挂到了他身上。与此同时,还沉浸在胆寒中的我,颤抖着身子埋头在万古胸口没形象地大哭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万古用手臂托住我的腿,朝我身后的始作俑者看去,眼神埋怨:“你真欠的慌啊?少作点幺蛾子会让你少块肉吗!”
南宫祁摘下面具,讪讪赔笑,挠了挠头:“哎呀,我不是就看这儿的面具新鲜,拿个戴戴看嘛。我也没想吓她的,谁知道——”
被万古一记刀眼扫来,南宫祁自知理有点亏,悻悻然闭了嘴,将面具还了回去。
埋头哭了一阵,感觉到脸上被自己的泪水打湿,以及背后那只温暖的大手一下下轻柔安抚着我,经过时间的缓冲,我好了不少。
我猛地想松开万古跳下来,但是身下万古手臂的禁锢让我即便是松开了手,整个人还是离不开他,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。
我不想去看我和他彼时的姿势,实在是……太过羞耻。
啊,妈的,我又丢脸了。
好像在他面前,我就总是做不好任何事情,在现在这种严峻的情况下,也完全没有独立面对什么的能力,甚至被一个面具就吓成了这样。
想着,我胡乱擦了擦脸上泪水。垂眸间,一下就注意到了万古胸口衣服的湿润,那上面全是我的眼泪。
靠……
如果可以的话,我真想万古不认识我,这样单方面的丢脸还可以稍微让我的心情平复一点。只是,事实总是与理想相悖的,万古不光认识我,而且他还曾亲口告诉我,我和他家是世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