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睁开眼,眼中有几许困倦和迷茫。片刻后,她的眼神清明了些,柔情像春酒一样漫溢出来。
她好像丝毫没发现,他方才唤了另一个女子的名字,也不知是没听清,还是没听懂。
她抬起手,轻轻抚上他的脸侧。
不等触及,便被男人捉住摁在了头顶。
她的眼神仿佛有魔力,让他的血重又热起来。
他负气般地折磨她,不知过了多久,窗纸越来越亮,暖融融的晨曦照进来,远处响起晨鼓,这回是真的天亮了。
桓煊退了出来,叫婢女来清理,自去净室沐浴更衣。
两个婢女都是王府来的,面孔有点生。
两人一进屋便吓了一跳,只见满室狼藉,像被飓风扫荡过,所有东西都不在该在的地方。
他们羞红了脸,低着头踮着脚走到床前。
随随困得睁不开眼,可实在不习惯由别人近身伺候,强撑着坐起身。
薄罗中衣自肩头滑落,春条打眼一瞧,便看见她白皙肌肤上交错密布的红痕。
随随拢了拢衣裳,打了个呵欠,让他们把铜盆放下,从其中一人手上接过布巾:“我自己来,你们换下床褥便是。”
擦了身,换上干净的中衣,婢女们已将床褥换好,随随钻进被子里倒头便睡。
桓煊沐浴完,出了净室,回到卧房中,正想补个觉,却见那猎户女竟然毫不见外地把他的床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