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煊收回目光,似笑非笑道:“你很缺钱?十匹绢就把你买了去。”
高迈松了一口气,看来今日殿下的心情确实不错。
桓煊虽然没责怪高迈多嘴,却也没顺着他搭的梯子下。
高迈暗暗犯嘀咕,猜不透他家殿下对鹿娘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。
……
齐王那里只是赏了绢,并没有别的话,随随也不在意,休养了一日,翌日起了个大早。
只是未曾料到醒来更疼了,一整片红肿起来,走路时擦着便火辣辣的疼。
她知道一些治外伤的良方,可也不知道这种伤能不能用,只好暂且忍着。
春条见她脸色苍白,步子都比平日小了些,一想就知道什么缘故,不由红了脸,欲言又止道:“娘子可是伤了……要不找个女医来看看……”
“没事,”随随道,“我要出趟门,你帮我找身衣裳。”
春条惊讶:“娘子要去哪里?你这样子……明日去不行么?”
随随暗自叹息,她约了她的行军司马段北岑今日见面。
他是隐姓埋名混在贺婚使的随从队伍里来京城的,即日便要启程,改约既麻烦又要担风险,少不得要强撑着赴约。
谁知道桓煊那晚会过来,而且一来就折腾了半宿。
借口是早就想好的,随随垂眸作害羞状:“听人说青龙寺今日开佛骨舍利,都说最灵验了,我想去祈福。”
春条看她这模样,自然知道“祈福”是为了谁,不由暗叹,真是个痴情的傻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