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嬷嬷道:“可替殿下求了?”
随随名义上是去替桓煊祈福的,当然有他的份。她掏出来给高嬷嬷看,这一个与旁的也没什么不同,只不过用的是银灰色的绢布。
高嬷嬷翻看着绢布小袋,嫌弃地皱起眉:“你就这么献给殿下?”
随随诧异道:“不然呢?”
高嬷嬷乜了她一眼,有点恨铁不成钢,要说这女子吧,狐媚是真狐媚,但似乎天生少根筋,不知道怎么讨人欢心,好似压根没有讨好人的念头。
老嬷嬷“啧”了一声:“殿下从不用外头针线的。”
随随道:“那就劳烦嬷嬷换一个袋子装起来给殿下。”
高嬷嬷简直想扒开这女子的脑壳,看看里面是不是实心的。
她是不指望她自行领悟了,直截了当道:“娘子莫如自己绣一个,方能显出心意来。”
随随道:“我不会做针线。”
她说的却是实话,她三四岁被送去边关与父亲生活,母亲留在京城为质,身边没有女性长辈。
嬷嬷得了她父亲的示下,凡事都不敢拘着她,别家小娘子拿起针线的年岁,她拿的却是小弓和开刃的刀剑。
“不会可以学,老奴可以教娘子。”高嬷嬷道,在她看来,女子不会女红,就像人不会拿筷子吃饭,都是难以理解的事。
随随倒是不排斥女红,因为从小没机会拿针线,看别的小娘子飞针走线,还有些艳羡——她甚至曾想过穿上亲手绣的嫁衣出现在那人眼前。
她点点头:“那就劳烦嬷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