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怀疑若是他不发话,她能这么看他一整夜。

他挑了挑眉道:“自己不会宽衣解带?难道要等本王帮你?”

话一出口,他方才发觉似乎有点调笑的意味,喉咙里生出些痒意,一直蔓延到心里。

随随却已经低下头去解腰带。

谁知她不会解男子的玉带,连女子衣带上的如意结也解不利索,抽错了一股丝绳,反倒抽成个死结。

桓煊不耐烦地乜她一眼,只见她身前因急躁而起伏,他也跟着急躁起来,就像珍馐肥甘摆了满案,却只能看不能吃。

齐王不是个擅长等待的人,他伸手拉起她衣带,用力一拽,只听“嘶啦”一声,衣带已叫他撕成了两半。

他将衣带扔在一旁,顺手将她肩头的帔帛、外衫,连同中衣,一起扯落。

大片肌肤在烛光下如温润美玉,流溢着淡淡的光华。

桓煊再也忍不住,压抑了半个多月的凶兽冲破牢笼,仿佛要搅翻天地,令江海倒流。

先前的挣扎与抵抗毫无意义,因为压抑和忍耐只会加倍反噬。

然而一切等待又都是值得的。

随随像是在风浪里颠簸,时而被抛到浪尖,时而又忽然下坠。意乱时,她忘了男人的忌讳,抬手抚上了他的后背。

桓煊眸光一暗,将她双手手腕扣在头顶,长臂一舒,撩起半截衣带。

她手腕被缚,身子陡然一僵,桓煊轻嘶了一声:“别动。”

随随水气氤氲的眼眸中升起些微困惑,她方才没有动,但她并不辩解,温顺地点了点头。

她的眼神并没有叫桓煊生出丝毫怜惜,反而激起了他心中隐秘的暴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