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双手掐得更紧:“见了什么人?”
随随心头一凛,身子一僵,莫非是自己的行踪被察觉了?
桓煊气息顿时不稳,声音都带了点颤:“放松……”
随随道:“没见人。”
“不说实话。”桓煊声音里带了些冷意,长指一碾一牵一提,仿佛在刑讯逼供。
随随呼吸一窒,紧紧咬住嘴唇。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男人顿住,双手收紧,用唇找到她肩头的箭伤。
他将她当作阮月微的替身,平日只要一瞥见那道伤,便难免被拉回现实,心生反感。
可眼下细细端详,却见那养了半年的伤口仍旧带着微红,乍一看像朵小小的梅花,映衬着新雪般的肌肤,非但不丑陋,还添了一股说不出的艳丽。
他知道这样半新不旧的伤一碰便会痒,故意唇齿轻磨慢蹭,感觉到她瑟缩,忽然重重咬了上去,“酪浆的滋味好么?”
随随紧绷的心弦顿时一松,原来指的是这件事。
桓煊见她沉默,将她掀了过来,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双眼,捏住她下颌,用指腹重重地摩挲她嘴唇:“真把自己当哑巴了?”
他待她算不上好,行那事时肆无忌惮,却鲜少有这样恶声恶气的时候。
那猎户女却仍旧温柔地注视着他,眼里水漾漾的,分不清是泪还是别的什么。不管他怎样对待她,哪怕口出恶言,她也不以为意。
她平静地解释:“民女不识得那公子……”
话音未落,声音已碎得不成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