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又补上一句:“以便随时伺候孤。”

随随瞥了眼发白的窗纸,嘴唇动了动,到底没顶撞他。

桓煊见她这般听话,气顺了些:“叫人打清水来擦擦身子,不许用香胰澡豆,孤闻着香料味便头晕。”

待他洗完澡回来,随随已经歪在床上睡着了。

他低下头嗅了嗅,她的亵衣虽未熏香,但衣箱里也置了一样的香囊,难免也沾上了味道。

他三下五除二尽数剥除,扔得远远的,把人往被褥中一塞,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。

第26章 二十六

许久未曾这样折腾大半宿, 随随在清涵院补了半日眠,醒来时桓煊已不在了。

她恍惚了一会儿,昨夜的记忆渐渐浮出水面。

先想起的是男人伤痕累累的后背, 随随捋了捋头发, 把他抓成那样,也不知他回过味来会不会找她算账。

恰好这时婢女听见她起身的动静走进房中, 随随便问道:“齐王殿下呢?”

婢女答:“回禀鹿娘子,殿下今日一大早便动身去骊山了。”

随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骊山是温泉行宫所在,皇帝罹患风疾多年,最近几年一到秋冬便去温泉宫养病, 桓煊突然去骊山,定是有急事——若是知道一早要出门,昨夜他想必会节制一些。

皇帝急召,不是有紧急军情, 便是他的病情有了变化。

随随揉了揉酸胀的腰, 起身洗漱,忽觉有些不对劲, 仔细想了想,方才发现是屋子里那熟悉的香气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