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只是冷眼看着他,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。

皇帝爱她刚强的性子,却也叫她这性子折磨得苦不堪言。

僵持了半晌,终是他退让了一步,摇摇头道:“罢了罢了,你不愿见便不见吧。”

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勉强不得的。

……

元旦新春总是特别忙碌,即便是桓煊这样不爱酬酢的人,也有一些宴会是不得不出席的。

此外宫中、王府,都有许多事要忙。虎符之争尘埃落定,边关事务也要他操心。

元旦大朝之后,他不能常来山池院,自然也不能拦着随随不让出门。

随随用那盒面脂作文章,足不出户地交换了两次消息,到正月十一那日,又亲自去了一趟常家脂粉铺子。

一个年过下来,店主人的脸又圆胖了一圈,谁也想不到这个和气生财的店铺主人还有另一重身份。

难得年节,随随与他寒暄了两句,又听他禀报了一番宫禁和朝堂中的大小事,这才问道:“上回太医署的事查得怎么样?”

上回太医署一间仓房突然失火,烧毁了一批宫人内侍的脉案,随随感到事有蹊跷。

放火是让证据湮灭的最佳手段。不过宫人内侍的脉案与太子有何关联呢?随随思索一番,有了个猜测:试毒。

据她从宫中打探出的消息,用的毒物不是常见的□□、乌头等,连尚药局和太医署的老医官都不明其药理,起初的症状很轻,仿佛只是染了风寒头痛发热,到第三日突然急转直下,再用解毒之方已经救不回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