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道:“金饼子要还回去么?”

“是你自己赢来的便留着吧,”桓煊没好气道,“豫章王家大业大,不稀罕两块金饼子。”

“多谢殿下。”随随道,她随时可能离开,不一定来得及去常家脂粉铺取钱,山池院桓煊赏的绢帛又不好携带,有两个金饼子傍身,便不怕没盘缠了。

桓煊冷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。

两人默默行出十里,桓煊忽又转头问道:“你就没有什么想问孤?”

随随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,她自问还算懂得谋算人心,但桓煊总是让她一筹莫展,这人的心思比四月的天气还难猜,偏偏还总爱让人猜。

她思忖了一会儿,实在想不出要问什么,只能寒暄:“殿下明日要去宫里么?”

桓煊乜着她,一时不知道她是真迟钝还是装糊涂。

“你知道方才在酒楼里遇到的那对夫妇是谁?”桓煊道。

原来是这一茬,随随恍然大悟,不过她委实不明白齐王为何主动提这事,难道不应该绝口不提,只当没这事发生么?

她斟酌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点点头:“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。”

桓煊道:“你看见太子妃了?”

“回禀殿下,民女看见了。”

“你知道你生得像她?”

“知道。”

桓煊看着她的眼睛,想从她眼中看出一点情绪,但琥珀色的眼眸里只有淡淡的困惑。

他抿了抿唇: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