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一怔,蓦然想起已经一月末了,一算日子,她已经有近半个月没见过桓煊。
不过她也只是怔了一下,仿佛一粒细石子落入茫茫湖水中,还未激起水花就沉了下去。
园子里的积雪融化后,骑射用的校场便开始动工。
桓煊早在年前便吩咐人将园子里废置的马球场改建成骑射用的校场,工期是一早便定好的,并未受到随随“失宠”的影响。
二月初二这日,随随去了一趟常家脂粉铺。
这次拜访本是例行公事,却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店主人道:“属下按照大将军吩咐,命人追查太医署烧毁那批脉案,发现这些可疑的宫人内侍中,有三人曾在淑妃殿中当过差,却因为各种原因调去别的地方。”
“淑妃?”随随诧异道。
她从未怀疑过淑妃母子,朝野上下都知道淑妃之子陈王痴肥蠢钝,行事荒唐,所有嫡庶皇子中,最没有即位可能的就是他。
淑妃出身不显,这么多年来一直为皇后马首是瞻,虽然在皇后在痛失爱子后将执掌后宫的权力交给了淑妃,但这不是他们母子能预知的事。再说为了这点权力便铤而走险谋害储君,也不太可信。
随随当初也叫人查了淑妃母子,但他们一直都不是重点追查的对象。
他们完全没有动机,为何要为他人做嫁衣?
何况桓烨对这庶弟关爱有加,全长安都将他当作笑话,只有桓烨待他亲善。
无论怎么想,淑妃母子都没有谋害他的动机。
随随百思不得其解,但仍然吩咐下属仔细查淑妃和陈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