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煊凉凉道:“拿去烧了。”

“这……”高迈小心翼翼道,“这药不好觅,万一哪天用得上呢……”

“孤说烧了。”桓煊挑了挑眉。

高迈只得道:“是,老奴这就拿去烧了。”

说着便要退出去。

“慢着,”桓煊用指尖点点几案,“先放着,孤自己烧。”

高迈无可奈何地道了声“是”,把匣子放在案头。

桓煊又吩咐道;“明日一早要去曲江池,早做准备。”

说起上汜的流水曲觞宴,桓煊的脸色便沉了沉,他最不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,何况阮月微也会带着她那个堂妹出席。

但这回上汜宴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,庶弟陈王与他相差只有三四个月,也到了纳妃的年纪,他不想娶妻,母亲也不管他,可淑妃为了儿子的婚事已经操心好几年了。

左右他是不会纳妃的,桓煊捏了捏眉心,不过虚应故事罢了。

可是那猎户女并不知道,她肯定听说皇帝要替他选妃的事了,可她那边还是毫无动静,照常吃喝玩乐,骑马射箭,昨日还有闲心去逛市坊买脂粉——他都不去,也不知她涂脂抹粉给谁看!

桓煊瞪了那黑漆匣子一眼,越看越来气,又把高迈叫了进来,吩咐道:“你拿去烧,孤没空。”

高迈暗暗叹了口气:“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