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王道:“当只饱食终日的猪没什么不好,做他们母子的狗也没什么不好。他错就错在不该来管我。”
他眼中流露出难以形容的刻毒:“他来考校我功课,在皇帝面前夸我聪明,宫宴上要我赋诗,自以为是在帮我……”
他冷笑了一声:“我不恨皇后,真的,我要是她说不定也会这么做,但我恨桓烨,恨他那副悲天悯人的蠢样,蠢人活该去死,他死得该!死得好!”
话音未落,他只觉眼前寒光一闪,紧接着肋下便是一痛,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便插进了他身体里,那把刀只有不到两指长,刀身细窄,入刀的部位却讲究,桓炯痛得难以呼吸,整个人忍不住蜷缩成一团。
可他喘着粗气,却笑得越发疯狂,嘶声道:“你……你折磨我……我也要说……他该死……”
随随握着刀柄,细小锋利的刀身在他血肉中搅动。她了解所有让人痛苦的手段,只是不常用得上,更罕有亲自动手的时候。
桓炯痛得直抽冷气。
“你是受了谁的指使?”随随抽出刀,冷冷问道。
桓炯缓了缓,咬牙切齿道:“没人……指使……”
“皇后做的那些事,你怎么知道的?”随随问道。
桓炯脸色微微一变,然而仍是道:“没人指示,是我……我要他死,不用人指使……”
“有人利用你,”随随淡淡道,“你当了别人的刀。”
桓炯忽然大笑:“我宁愿当刀,我有用,不是么?”
他顿了顿,恶毒道:“当然不止我一个恨他,想要他死,多的是人看不惯他那副嘴脸,他为什么不能放过我,为什么不能让我高高兴兴做一头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