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沿着池畔往前走,淑妃望着两人背影道:“真是一对璧人,真像画里走出的一般。”

太子向妻子笑道:“这桩亲事若成了,你们姊妹倒可以时常作伴了。”

阮月微笑得有些勉强:“是啊,若是能成就好了。”多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。

桓煊与阮六娘在池畔的杏花林中穿行。

阮六娘时不时偷觑一眼齐王,脸颊上的红晕便深一分。

本来家中叫她来赴宴,她心里是不乐意的,虽然远在江南,她也知道齐王与她堂姊的那段故事——他们几个堂姊妹中,就属三堂姊和她最出挑,两人自小便被大人们拿来比较,后来她去了江南,偶尔回一次长安,两人也总是暗地里较劲,从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到衣裳首饰,样样都要比。

三堂姊占了长房嫡出,她在出身上就略逊了一筹,如今她又成了当朝太子妃,她婚事上越不过她去就算了,还要拣她挑剩下来的夫婿,真是说不出来的憋屈。

可见到齐王第一眼,这些心思便烟消云散。

她忽然庆幸三堂姊恋慕权位,在太子和齐王之间选了太子。

小娘子的娇颜比杏花还动人,但齐王却看不到,他一声不吭,目不斜视,眼睛只盯着前方的流杯池。

眼看着池上的亭子就在不远处,朱红阑干上的雕花都看得一清二楚了,阮六娘只得主动找话说:“民女在江南时便常听闻三哥英名……”

桓煊听她一口一个“三哥”,蹙了蹙眉道:“女公子谬赞。”

阮六娘以为他会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,问问她都听说了些什么,可他不接茬,她只能继续找话说:“听堂姊说三哥雅擅弈棋,不知何时有幸讨教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