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阮月微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,即便知道这蛇并不想伤害你,可被他挨近、缠上,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。

但她刚在桓煊那里受了打击,竟破天荒觉得这眼神也没那么讨厌了。何况他虽古怪,却是武安公府的世子,武安公可是有实权的,不像他们宁远侯府一年不如一年,阮太后薨后

她冲他笑了笑:“表弟怎么在这里?不去水边流觞?”

“我是专程在这里等表姊的。”赵清晖尽力克制,可目光中还是流露出贪婪。

阮月微有些害怕,向疏竹身边靠了靠,勉强笑道:“表弟有什么事么?”

赵清晖道:“上回家里宴客,我见表姊似有不豫,当时不便相问,心里一直记挂着,便想着寻个机会问问表姊,近来过得可好?”

阮月微见他不似以前那般不近人情,也没什么逾矩之举,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又想到这世上终究还有人关心她,只从她神色中便看出她郁郁,千方百计找机会相问,这么一比,桓煊更显得凉薄。

想到桓煊,她的眼眶便泛起红来,但她还是将泪意憋回去,笑着道:“有劳表弟挂怀,我并不什么不豫。”

赵清晖上前半步:“表姊别骗我,我知你最会委屈自己迁就旁人,可是在宫里受了什么气?”

阮月微吓了一跳,四下里张望,生怕有旁人听见。

赵清晖一笑:“表姊不必惊慌,这里只有一条路通向外面,我已叫人在那里守着,有人走近不会不知。”

顿了顿,敛容道:“我来找表姊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问问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。”

阮月微心下稍安:“太子殿下待我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