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忠顺也回过味来,只有一匹马,殿下肯定是要先紧着太子妃的,说了又如何?不过是徒增伤心,就是断条腿,血流一地,恐怕也只能在这里等着。

但他忍不住佩服这个鹿娘子,这样的伤换了一般女儿家不疼晕也吓晕了,她自己割伤口自己伤药自己包扎,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
可惜这么一个人只能给人当替身。

马忠顺暗暗叹息,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摸出两个油纸包,现宝似地摊在随随面前,打开一看竟然是肉脯和蜜饯。

“鹿兄饿了吧?吃点垫垫饥。”

又从腰间解下皮酒囊:“这壶酒还没动过,干净的,鹿兄请。”

宋九踹了他一脚:“好小子,叫你牵马把马牵丢了,吃的喝倒藏得好!”

随随忍不住笑了,接过酒囊:“我不饿,肉脯你们吃吧。”

说着单手拔下塞子,仰头悬空倒了一大口,然后递还给马忠顺,用手背抹抹嘴:“多谢。”

这时候能喝上一口酒,简直好像续了半条命。

马忠顺道:“鹿兄真是爽快人。”说着把酒囊继续往下传。

东宫和公主府的侍卫们也喝了口酒,马忠顺见他们哆哆嗦嗦的挺可怜,又分了些吃的给他们。

本来两拨人马泾渭分明地分坐两边,因为马忠顺的酒肉,渐渐熟稔起来。”

“你们怎么招惹狼群的?”宋九好奇道,“看地上的狼尸,这里面得有两群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