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煊道:“阿姊放心,这一年半载阿耶不会催我。”

大公主诧异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
皇帝信赖长女,朝政之事也常叫上她一起讨论,桓煊也不瞒她,直言道:“阿耶打算对淮西用兵,不出意外是我领兵。没几日就该定下来了。”

至多四五个月,待粮草调集,他便要出征淮西,皇帝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催他娶妃。若能打下淮西,将三州重新纳入朝廷治下,到时候他提什么要求父亲都不好拒绝,娶平民女子为妃虽然惊世骇俗,但他执掌重兵,皇帝私心里并不希望他娶个高门世家的女子为妃,到时候他多求几次,父亲多半就半推半就地允了。

桓煊自然不会把这些打算告诉长姊。

大公主就是做梦也想不到他打的是这主意,只是诧异道:“怎么突然就要发兵……”

她知道朝廷上下为了淮西问题争了两三年,一直没吵出个结果,她家驸马便是御史,为此不知打了多少嘴仗了。

突然就决定下来,必定有什么缘故。

她立即想到今晚之事:“莫非……”

桓煊点点头。

“难怪……”大公主抚着下颌若有所思。

桓煊道:“弟弟先告辞了,阿姊别忘了请封的事。”

大公主嗤笑一声,乜了弟弟一眼:“知道了,我答应了你自会办到的,你阿姊还没老,不必一直念一直念。”

……

众人都离去后,阮月微沐浴更衣出来,回到太子床前,见夫君昏昏欲睡,便跪坐在榻边,将脸贴在他手臂上,轻轻道:“郎君疼得厉害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