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了更好,省得一会儿哭天抢地的败兴。”

“哭也就哭两嗓子,任她什么贞节烈妇,遇上咱们二哥的手段,还不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、心甘情愿的……”

正说着,旁边忽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喊叫。

众贼子循声看去,一人狞笑道:“小婢子醒了,谁塞的嘴,结松开了。”

随随心道一声不,她吩咐属下估算好药量,至少该撑到他们把这里的贼匪收拾干净,谁知春条早醒了一个多时辰,想来应当是那药服过多次,对她的效果大不如前。

如此一来,春条难免要受一场惊吓了。

她也顾不得这许多,也装作悠悠地醒转过来,皱了皱眉,睁开眼睛。

“这个也醒了!”一直盯着她的匪徒嚷嚷道。

随随四下里扫了一眼,这里与她想象的匪窝有些不同,倒像个富贵人家的卧房,案几屏帷无不精洁,称得上雅致,榻前屏风上绘着竹林七贤,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,榻边一对高烧的红烛有胳膊粗,照得红纱帐里一片通明。

她在床上,春条躺在榻边的丝毯上,周围围了七八个壮汉。

或许那些匪徒以为春条这做婢子的身强体壮,故此将她捆得更紧些,麻绳都勒进肉里去了,随随看着都心疼。

春条泪水涟涟:“娘子,娘子,你没事吧?”

随随道:“别怕,我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