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道:“嘘,等会儿再说,有人来了。”

说着将朱二郎的尸首拖到屏风后。

话音未落,便有一人在门外道:“二哥,你们在里头没事吧?”

朱二郎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,自然不能回答。

那人咕哝道:“刚才听见动静不太对,别是出了什么事吧……”

另一人道:“能有什么事,二哥对付两个娘们还对付不得了?”

第一人道:“终日打雁的也难保不会叫雁啄了眼……万一呢?咱们还是进去瞧瞧吧……”

那人边说边叩了叩门:“二哥?”

自然还是无人应声,那人按捺不住道:“我进去瞧瞧……”

说着小心翼翼地拨开门闩,推门进屋,走进屋里的刹那,灯烛忽然灭了。

鼻端飘来一股血腥气,他顿时察觉不对依譁,便要喊叫,还没来得及喊出声,喉间仿佛有一阵疾风吹过,耳边裂帛般一声响,人便软倒下来。

随随扶住那人的尸身,将他靠在墙边。

门外之人听着同伴半天不吭声,屋子里的烛火又突然灭了,也察觉不对,拔出腰间长刀,将刀锋从门缝里先探进去,往两旁划了划,接着才探身进屋。

谁知就在这时,他的手腕忽然被人一捏,那寸劲拿捏得极好,正捏在他麻筋上,他胳膊不由一软,手不觉松开,刀柄顿时脱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