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猜到这伤是为谁受的,心中又酸又涩,那女子虽然不幸葬身火海,但是死在最好的年华,让桓煊念念不忘,甚至为她不惜忤逆天子,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?

太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:“一年多未见,三郎清减了。淮西一役多亏了你,大雍有你这个战神坐镇,是社稷之幸,黔首之福。”

桓煊一揖道:“二哥言重了。”

又抬起眼皮,向阮月微道:“二嫂别来无恙?”

四目相接之际,阮月微的心脏快跳到了嗓子眼,双颊不由自主飞起红晕,她忙垂下头,福了一福道:“有劳三弟垂问。”

太子若无其事道:“你阿嫂春月里咳疾又犯了,调养了数月,如今才好些。”

桓煊淡淡道:“二嫂保重。”

阮月微低声道:“多谢三弟,三弟也请保重身体。”

当着皇帝和太子的面她不好多劝,只能点到即止。

皇帝道:“都站在这里做什么,去殿中坐下再聊。”

几人拾级而上,到得安福殿正殿中,其余公主皇子和宗室子弟都已到了,连桓明珪也一反常态早早到席。

众人依次入座,酒肴陆续呈上,乐工奏起笙箫。

皇帝举起酒觞,和颜悦色地对桓煊道:“三郎,阿耶以杯酒恭祝你凯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