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向阮月微道:“阿阮还是第一次来,一会儿我叫人带你各处都逛逛。”

阮月微矜持地笑了笑;“多谢阿姊。”

几人说说笑笑地往堂中走去。

这回客人多,便将男宾与女客分作内外两席,男客在开阖堂,女客在红药馆,两处馆阁分列园池南北两岸,隔水相望。

宾客们陆陆续续到来,依次入席,便到了开筵的时候,可武安公府的赵世子却还没露脸。

武安公夫人心下焦急,几次遣了人去开阖馆问,可公主府的人都说不曾看见赵世子光降。

她只得又遣了护卫们沿着来路去找。

武安公夫人是阮月微的姑母,两人算不得多亲近,但在筵席上还是坐在了一起。

赵清晖迟迟不来,她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,勉强安慰姑母道:“表弟一向主意大,许是半途想起别的事,姑母别太担心。”

武安宫夫人却哪里放得下心:“叫太子妃见笑了,只是晖儿年纪小,身子骨又弱,我这做母亲的难免要多操些心。”

阮月微握了握姑母的手:“姑母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或许是在山中走岔了路,耽搁了一会儿。”

话是这么说,她的手心里也微微沁出了冷汗,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红药馆名为馆,实则更像水榭,四面无墙,围以朱漆阑干,张挂着重重纱幔,从这里望向开阖堂,只能依稀看见檐角屋脊,压根看不到里面的人,可她还是忍不住频频向对岸望去。

大公主宽慰了武安公夫人几句,又派了府中的侍卫帮忙去山中搜寻,便照旧与女眷们饮酒赏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