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缠绵病榻一月有余,转眼已是十月,入了冬,她的病势更见沉重,两个良娣却接连传出有妊的喜讯。
阮月微得知消息,不免又伤心摧肝地哭了一场,恨桓煊绝情,又恨自己身子骨不争气。
太子料到她心里不好受,这日下了朝回到东宫,连前院都未逗留,径直来了她的寝殿。
阮月微双眼肿得好似胡桃,见了太子不说话,只是默默垂泪。
宫人送药进来,太子亲自端过药碗,执起汤匙喂她喝药:“你就是忧思太重,什么事都放在心里,病才总不见好。”
阮月微心如刀绞,哭得更凶。
太子道:“你是我发妻,孩子生出来都要尊你为嫡母,谁也越不过你去。”
阮月微抽噎着道:“是妾无用……”
太子撂下药碗握住她的手:“别说这种话,你安心调理好生子,将来诞下子嗣,仍旧是嫡子,谁也比不上。”
阮月微听他这么温言软语地哄自己,心里好受了些,再想起桓煊的绝情,只觉自己一片痴心都错付了,更念起太子的好来。
“乖乖把药喝了,”太子哄小孩似地道,“别怕苦,喝完药孤给你吃蜜枣子。”
阮月微心里越发熨帖。
饮罢药,吃了枣子,漱过口,阮月微重新躺回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