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了转手腕,截冰一般的刀身上微光流转。
田月容凑过头看了眼刀铭,“咦”了一声:“看这刀铭,与大将军的‘惊沙’倒似一对。依譁”
随随乜了她一眼,没说什么,把刀刃还入鞘中。
春条这才抚着心口道:“以前听说刀剑的光能慑人吓鬼,原来是真的,方才这刀一出鞘,奴婢的心就‘扑通扑通’直跳……”
田月容半真半假地笑道:“这就是刀气,一把刀杀的人越多,上面的煞气越重,有这把刀护身,连鬼神也不敢靠近。”
春条不由咋舌,这些将军们也真是不讲究,大过年的把杀人兵刃当节礼,若是叫高嬷嬷知道,定会皱着眉头连连念叨“阿弥陀佛,作孽作孽”。
一想起高嬷嬷和小桐他们,春条心里就像撒了把沙子,涩涩的,眼眶也红了起来。
她佯装低头收拾盘碗,悄悄用衣袖掖一下眼角。
田月容又道:“对了,叶将军还送了一匹难得的好马来。”
随随双眼一亮:“哦?什么颜色的?”
她自小喜欢马,虽说迄今为止最合心意的只有蹑影和追风,但她对马一向是多多益善,听说哪里有宝马名驹便心痒痒,千方百计地搜罗来。
田月容道:“白的,牵在马厩里了。”
随随来了兴致:“我去瞧瞧。”
说罢便向外院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