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道:“我带人去勤政楼下,你去疏散百姓。”
桓煊一挑眉:“不行,我去救驾,你去疏散百姓。”
他说着摘下腰间的玉牌塞到她手中, 随随一摸便知是当初他给她的那一块,她逃跑时放在了那具焦尸身上。
“拿着,”桓煊道,“若有万一你就从延兴门出城,那里的监门将是我旧部,见了玉牌就会放行。”
随随却不接:“城中大乱必须有人主持大局,只有你能指使得动金吾和禁卫。”
桓煊知道她的话有道理,城中骚乱加上有人行刺皇帝,十二卫一定群龙无首乱作一团,金吾卫统领应付不了这样的局面,到时候不知有多少死伤。
可他私心里又希望代替她涉险。
随随将他五指合拢:“若是我被擒住,你还可以出城搬救兵。”
这当然是假话,此战太子若是得胜,肯定不会留她活口。
但桓煊还是握住了玉牌:“好。”
随随掠了掠散落的头发,浅浅一笑,琥珀似的眼眸里倒映着星河:“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,我没那么容易死,再危险的处境我也遭遇过,这不算什么。”
顿了顿道:“放心,我不会骗你。”
她不说这话还罢了,一提起这个,桓煊立即冷哼了一声:“你骗我的事还少?”
随随一想,也有些理亏,扯了扯嘴角:“至少有一样没骗你。”
桓煊挑了挑眉。
随随道:“我的小字是真的,不过是有狐绥绥的绥,是你自己没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