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道:“出手相救的是齐王殿下,便是要谢,也该谢他。”

程徵默然低下头,眼眶微微泛红:“在下知错。”

侍从端了茶床茶具来,随随撩起袖子替他斟了杯茶:“程公子有何打算?若是想留在京中考进士科举,在下可略尽绵薄之力。”

她说着从案头拿起一个匣子,打开盖子,却是满满一匣子金锭和两封荐书。

随随道:“请程公子笑纳。”

程徵将盒子往前推了推:“程某受之有愧。”

顿了顿道:“程某打算四处游历游历,看看大好河山,开阔眼界胸襟,两年后再回京赴举。”

随随点点头:“程公子若是来魏博,定要来寒舍一叙。”

说着将两封荐书从匣子里取出来,把匣子推回到他面前,笑道:“区区盘缠之费,望程公子笑纳。”

程徵沉默良久,拜谢道:“多谢大将军赏赐。”

这便是与聪明人说话的好处,用不着将话说透说尽,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。

上元夜她明确告诉他不能去勤政务本楼附近,可他还是去了,即便是因为关心她,一个违抗命令并且因为私情影响判断的下属,她都不会再留。

随随道:“祝程公子前程似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