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听他似乎话里有话,不过还是颔首道:“我知道。”

桓煊见她仍旧不明所以,只好直言:“这次入宫,一应饮食你都不要碰。”

随随抬了抬眉毛, 她一向算得谨慎, 但皇帝和朝廷本就不能轻易动藩镇,如今都在为废太子案和立新储之事费神, 更没有理由对她下手。

但桓煊这般如临大敌,一定有他的理由。

桓煊不想让她知道长兄当年受母亲胁迫, 不得不放弃她。尽管他嫉妒得发疯,却不忍心让她心底最完美最珍贵的东西有一丝裂纹和缺憾。

他只是道:“如今太子被废,新储未立, 朝廷正是多事之秋, 也许是我杯弓蛇影,但小心谨慎些总是不错的。”

皇后那句话始终萦绕在他心头,令他有些不安。他或许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母亲的为人,以她的性子一定会迁怒绥绥, 好在她这几日才得知真相,仓促之间也来不及谋划什么大动作,便是要害绥绥,也只能用些阴暗手段,在饮食中下毒是最方便的。

但萧泠也不是等闲之辈,眼下她有了戒备之心,要害她绝没有那么容易。

桓煊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杞人之忧。

随随道:“好,我会多加小心。”

顿了顿道:“殿下可有别的吩咐?若无他事,我真的要走了。”

桓煊站起身:“我送你。”

随随哭笑不得:“不是说伤口裂了吗?”

桓煊道:“你离京前我就不来找你了。”

只要他一天还是齐王,他们就不能走得太近,免得节外生枝。

随随撩了撩眼皮:“殿下安心养伤吧,伤口崩裂溃烂可不是小事。”

桓煊顺势道:“你就这么担心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