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条的眼睛被马忠顺捂着,却将最精彩的瞬间错过了。
马忠顺手足无措:“对不住春条姑娘……我……”
春条道:“这有什么,明年再来看就是了。”
马忠顺长舒了口气,摸了摸后脑勺:“我就怕春条姑娘恼了我。”
春条道:“哪有那么容易着恼,我脾气很坏么?”
马忠顺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,春条的脾气算不得好,原先在山池院时还有些泼辣,他不知该怎么办,实话实说怕她着恼,说好话哄她又怕显得油嘴滑舌不可靠。
春条“扑哧”笑:“走吧。”
马忠顺道:“去哪里?”
春条道:“当然是回去,嬷嬷个人留在酒肆里呢。”
马忠顺“哦”了声,有些失落,独处的时光那么短暂,还被他搞砸了。
春条笑道:“你害我没看到精彩处,罚你请我吃碗酪浆。”
说罢扭头便向来处跑去。
马忠顺发了会儿呆,回过神来,拍额头,赶紧追上去。
……
楼船的另侧,田月容和关六郎并肩站着。
田月容抱着胳膊皱着眉:“这出幻戏我看了五六回,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他们是怎么变的。”
关六郎道:“他们靠这个吃饭,哪里那么容易看穿。”
他任劳任怨地提着大包小袋,都是他们在河灯市上买的各种吃食和小玩意——田侍卫过年时刚从大将军那里领了笔赏钱,正是手头最宽裕的时候,见了什么都想买。
田月容跺跺脚,懊恼道:“就是心痒不甘心,你说我要是偷偷把那班主抓起来逼问他,他会不会交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