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月微脸上滚烫,手脚却冰凉,已说不出话来。
待人走后,阮月微的眼泪顿时落了下来。
阮夫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:“觉着委屈?觉着受了奇耻大辱?”
阮月微难以置信地看着人前人后判若两人的姑母,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,嘴唇直哆嗦:“姑母……”
阮夫人哂笑了一声:“我知你看不上这些人,可你须得明白,你已今非昔比。”
她的目光在她发上的金凤钗上打了个转,又落到她簇新的罗衣上:“如今你头上戴的,身上穿的,从头到脚这些东西,还得仰赖你这些你看不上的人。”
阮月微脸色一白,她听说过一些传闻,道阮夫人如今明面上是在洛阳买田庄开铺子做买卖,其实是靠着赵峻以前的关系给大商贾和朝臣牵线搭桥居中牟利。
阮夫人接着道:“何况你看不上别人,以为别人就看得上你?”
阮月微这时终于从震惊和打击中恢复了些许,哭着道:“一笔写不出两个阮字,三娘是姑母亲侄女,他们这样羞辱侄女,姑母面上难道好看?”
阮夫人“扑哧”一笑:“赵家出事的时候也不见太子妃和阮家理会我这个出嫁女。他们那些人虽是商贾人家,可卖的是货物,至少有一口饭吃还不至于鬻儿卖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