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枪递到她手里,一步步教她如何上膛、瞄准、扣下扳机。
然后卸去防御,等着子弹射穿自己的胸膛。
“老师,我表现得怎么样?”周以额头上冒了汗,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,“没有都还给你吧?”
李至诚还给她一个带着痛意的吻,说不清是奖赏还是惩罚。
轻重缓急,周以掌中滚烫,快要抓握不住。
日光消逝,夕阳暧昧,黑夜姗姗来迟。
周以的皮肤很白,大概是川渝女孩的共性,李至诚能清晰看见她皮下的青紫血管。
他轻啄她的肩骨,在情难自捱时咬住皮肉。
所有的声音都很轻微,混在耳边却又像汹涌海水灌入大脑,将心绪冲击,一层层激荡摇晃。
指腹有黏湿的触感,周以喘着气,笑意盈盈道:“看来老师很满意。”
李至诚含混低笑,有滴汗落在他的眉尾,周以抬手替他拭去。
他从开始到现在只字未言,像是束手就擒的猎物,献出四肢等待绑缚,露出脖颈以供行刑。
但真正的剿杀才刚刚掀开帷幕,故事只演绎完序章。
深棕地毯上遗落着碎花连衣裙,像是大地之上盛开出一片花园。
周以被李至诚抱到卧室,目眩神迷,她早也溃不成军。
“我好像在梦里。”李至诚哑着嗓子说,“有点不真实。”
“我也是呀。”周以目光涣散地看着天花板,“和你分开之后,我总觉得我是空白的一张纸。”
她笑着,递出一封缀着玫瑰的邀请函:“所以请开始动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