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茴下意识地看向祖父,要是祖父再生一个孩子,那就是小叔叔或小姑姑?
“你说得极是。”俞老看着她小意地问:“如果你无事,能现在就走一趟?”
“是您想的太多,政务也操劳,其实人就该一松一驰,一味的紧绷着,总有一天会像扯紧了的弦,会断的。”秦流西说道:“下朝归家,含饴弄孙,做些陶冶情操的,可放松心情和头脑,如此也才会更有精气神。”
俞老朗声一笑:“瞒不过你的法眼,我这副老骨头经了你施针用药,平日养身练拳,倒比从前强健不少,要是可以,再给我请个平安脉?”
俞老见了秦流西,就满脸笑容,木年他们则是向秦流西行了一礼,倒了茶,就退到一旁。
秦流西看他伸出手,便把两指搭了上去,不过一会,就道:“近日有些失眠难以入睡?”
俞老勾唇笑道:“应该是说丁忧起复了。”
“您是为谁请我?”
“明家九代都没出一个姑娘。”明茴道:“要是能出一个……”
那简直比公主还金贵难得。
明茴脸色古怪地看着他,道:“可她说姑娘能传家,也就是说,你就是生,也是生个姑娘。”
秦流西:“恭喜。”
秦流西倒无所谓,反正她就是随口一说,恰逢这时有伙计进来,说有贵客寻她。
明茴精致的小脸有些呆滞。
秦流西见到了熟悉的人面,是去岁偶然遇见的俞老,他一身便服,却难掩那周身上位者的威严,身边也依然跟着那叫木新的贴身护卫和小厮木年。
明王更尴尬了,骄傲是骄傲,但光是想想,就觉得脸热。
“老来子就是这么来的,真要在这个岁数得子,该骄傲才对。”
木年在一旁说道:“我家大人如今是当朝吏部尚书。”
“不了不了,哈哈。”
俞老摆摆手,说道:“都是为大灃百姓办事,在其位谋其政罢了。这次来,也是巧,昨日木新护送家人去玉佛寺,依稀见到你了,斗胆一查,才知你来盛京了。”
秦流西挑眉:“您大可以让木年过来请就行,也不必亲自前来。”
“老喽,入睡难。”